川流回声-找文见置顶

最近突然想看老年人搭伙过日子。

一个是沙县小吃老板一个是隔壁卖烟的老哥，一到饭点街对面的学校呼呼啦啦涌出一大群学生，忙得谁也不顾上跟谁说句话，女孩们咬着筷子偷瞄某个叼着烟的男生，老板端着鸡腿饭走过来调侃一句小崽子才这么大年纪烟瘾就这么重。

男孩指了指男人围裙兜里的烟盒，不屑地笑了一声。

老板端个板凳坐在门口看他们吃，隔壁的男人走过来说你上次买的一条该抽完了吧，再来点儿？

他点头说好。

清闲的时候两个人就一起坐在门口靠着墙晒太阳，我想他们应该在北方的某个城市，秋天的时候太阳高高的，空气又干又冷，坐久了却觉得阳光有点烫。他们晒着晒着就睡着了，嘴角的烟掉落在地上。

梦里愁着房租和进货。

日子长了两个老光棍想我们干脆省点房租得了，于是一起盘了个稍微大点的铺面，外面吃饭里面卖烟，忙着做饭的时候老板在外面大喊你给我出来端菜，这个套餐给那边坐着的两个女生，这个给墙角的小伙子。周末的时候学校放假，俩人开着车一起去进货，小破车开了很多年了，发动机声音很响，每次开起来都一抖一抖的。

某个人随手拧开收音机，里面放着老评书，英雄们刀枪剑戟你来我往，俩人也不说话，就抽着烟听，听着听着就困了，收音机里罗成一抖银枪，收音机外副驾上的人打起了鼾。

开车的人把声音关小了一点，扭头看了一眼。

烟灰落在手上，不疼，有点烫。

……想出这种东西来我大概是真的老了……